“等等!”程海洋打断他,“你说运砖……你说的该不会是之前你跟我说的,给招待所运砖那次吧?”
“就是那次,当时小四子正好看到我,就跟我聊上了,他还帮我的工人搬砖来着……”
“你等会儿!”程海洋打断他,“你说他帮你搬砖来着,那他进过招待所里面没?”
“进去过两趟,不过放下砖头就出来了。”
“那他有没有进过一楼放钱那屋?”
“那倒没有,他一直在屋外等我算完账来着……”
“他等你算账?”
“嗯,他开始想在走廊上等我,后来我说这边得一会儿呢,他就回车里等我去了。”
“所以他知道招待所的钱放在那屋?”
“知道吧,他看我从那屋出来,应该能猜出来……”
“那他有没有问过你关于他们放钱地方的问题?”
“这倒没有,”聂星说,然而就在程海洋想接着问下一个问题的时候,聂星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喘气地开口,“不过,我好像跟他说过……”
“你跟他说过什么?!”程海洋追问。
“我好像跟他说过一句……他家挣那么多钱,却不弄个保险柜……”
“什么?!”程海洋惊叫,“你跟他这么说过?!”
“我好像是抱怨过一句……”聂星的声音越说越小。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跟警方提这个细节?”
“之前……我真没想起来……”聂星小声嗫嚅,“之前警察来只问过咱们厂子谁给那里送过砖,而且,我当时就是随口一抱怨……”
“靠!”程海洋关了公放,猛地拿起手机,“头儿,该不会我们要找的那个人就是聂元乐那小子吧?”
“我也这么怀疑,”沈严说,“以目前的情况看,聂元乐有充分的作案动机与作案条件。”
说着,沈严看了看手表:“现在就等法证那边的结果出来了。”
正说着,沈严感觉手机微微震动了一下,他抬眼一看,是来电提醒——正是程晋松的电话。
沈严立刻按了接通,然后快速将手机拿至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