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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把眼睛睁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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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里皮肤娇嫩又敏感,alpha另一只手在他腰窝上摩挲,略微粗糙的触感像是摩擦出了细小的电流。乳尖被alpha浅浅的指甲刮擦着,有一股奇怪的酸涩感从那里扩散,晏里感觉到一种难以名状的羞耻感,他咬住了唇,脚趾忍不住蜷缩起来。

alpha在他耳垂下亲了一会儿,然后几乎有些粗暴的扒了他的衣服,将人翻转个身面对着自己。

晏里下意识紧禁闭双眼,不敢去看alpha,即便在黑暗中他基本看不清什么。

大概是常年用深色衣服包裹自己,beta身上很白,是那种没被紫外线侵犯过的苍白。他双眼紧闭着,睫毛在轻颤,嘴巴被咬出了血色,像只受惊的小动物。beta额前的碎发有些过长,又总是带着一副丑陋的黑框眼镜,整个人也畏畏缩缩的,显得阴暗呆板,几乎没人会注意到他的外貌,但实际上他的长相是偏甜软的,尤其是他取下眼镜,睁着一双懵懂剔透的双眼时。

官驰也拨开他的头发,低声命令道:“晏里,把眼睛睁开。”

晏里仍然紧闭着,直到感觉对方的气压席卷到他全身,压迫着他有些呼吸困难时,才怯生生的睁开了眼,对不上焦点的看着alpha的脸。

官驰也看着那双漂亮的像是盛满清泉的双眸,里面有一个黑色的剪影,那个剪影在浅棕色的瞳仁里逐渐放大,最后因为他吻上晏里嘴唇的一刻又被薄薄的眼皮盖住。

官驰也有些急促的蚕食晏里的嘴唇,含着他的唇瓣粗鲁的嘬吸,舌头撬开他紧合的牙齿,撩刮他檀口里的嫩肉,卷着他的舌头勾缠。

晏里的嘴巴被对方搅覆得不停分泌唾液,来不及吞咽的要么被alpha吸走,要么顺着他的嘴角流下。交缠的水声过分的暧昧,听得晏里手心发痒,总想抓点什么东西,却又不知道能抓什么,便一直松开又攥紧。

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了一截,两人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下半身被挡在被子下。晏里的两边乳尖都在alpha宽厚的手掌下被带动着挺立起来,在微凉的空气中颤颤巍巍的。

他们面对面侧躺着,alpha似是觉得这个姿势不方便,翻身压在了他上方,,两人赤裸的上半身紧紧相贴。对方的胸膛又硬又烫,晏里感觉自己的身子相识被放在烧烤板上煎。

他的衣服是被alpha脱掉的,而alpha进来时本就只围着一张浴巾。这一个月他摸索到了点alpha的习惯,他如果穿戴整齐,基本上都只是亲一亲或做些边缘性行为,他如果只穿裤子或围了个浴巾,那就是一定要做的,而且若是在周末,不弄得他筋疲力竭是不会罢休的。

舌根被alpha吸得发痛,嘴巴也又辣又麻。alpha亲够的他的嘴巴便从他嘴角亲到他耳朵,舔他敏感的耳垂。酥酥麻麻的酸腻感从每处被alpha抚摸过的肌肤底下滋生,然后沿着经络血管传输到他的男性器官上,即便心里不愿意,他的肉茎还是顺应本能欲望的挺立起来。

官驰也察觉到他的情动,一面含着他的耳朵吮,一面扒了他的裤子,握着他的肉茎套弄起来。男性对自慰手法的本能以及多年因为缺乏伴侣的实践经验让他深谙套弄的技巧,晏里一个在一个月前对性爱知识几乎还是白纸的人,没几分钟就被alpha熟稔的手法抚弄得射了出来。

晏里张着嘴轻喘着,睫毛被眼泪打湿,半睁着迷蒙的双眼,眸子里滚动着溪流。

官驰也将他单薄的睡裤扒到腿弯,掰开他肥软的臀瓣,就着手上的精液涂抹在他穴口,手指在褶皱上打转。

意识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晏里下意识的绷紧了小腿,即便知道没有用,还是惯性的拒绝:“不ya唔——”

“要”字刚说出半截音符,alpha一根手指便抵着褶皱中心破开一个小口,一点一点挤进了紧窄软热的洞穴。

即便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但异物进入的感觉还是让晏里轻哼出声,红肿的下唇又被他咬紧了。

alpha绵热的湿吻进攻到了他纤细的脖颈,正含着他喉结嘬。晏里口水分泌不停,一直咽喉咙,alpha的舌尖便随着肉珠的滚动而舔吻,那种痒而热的感觉让晏里从皮肉到骨头都软化,仿佛泡在了什么会使人融化的化学试剂里。

alpha修长的手指抠挖着他肉穴里的嫩襞,软肉被刺激得蠕动,很快就挤出了水,浇湿alpha的手指。锁骨被alpha用力的吸着,晏里迷迷蒙蒙的想,明天起来,脖子和胸口一定又是密密麻麻的一片红痕。穴里插了两根手指,勾撩剐磨着,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晏里感觉自己屁股外面应该也湿了,有些发凉。

晏里的呼吸开始变得越发急促,心脏也不规律的跳动着,快感随着alpha在他肉穴里的搅动而滋生,侵蚀着他为数不多的理智。

肉穴里埋进了alpha三根手指,对于晏里来说已然有些撑,但他知道是自己阻止不了alpha的。不管是从性别还是性格上,也许还有身份地位上,alpha于他来说就是高高在上的施令着,他只是一个卑微懦弱的底层beta,除了听命别无他法。

裤子被他蹭脱,他微微张开了腿去接受,好让自己不难么难受。alpha像是很满意他的顺从,手指动得更快,潺潺水声漫延,缠绕着晏里没能拦住的低吟,填充在房间内。

脑子混沌得厉害,身体里在燃火,快感让晏里有想哭的感觉,他发出猫叫一样很软的声音,alpha听得很受用,不停的磨他肉穴里的敏感点。

alpha在舔他的乳尖,很用力的吸,像是要把针尖细的乳孔都嘬开。这个认知和感觉让晏里觉得羞臊,忍不住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去掩埋自己会因为舒服而生理本能地发出那种让他难堪的娇媚的呻吟。

肉穴被捣得湿软,从生涩到谄媚的含着alpha的手指蠕动,晏里有时会觉得自己很不要脸,明明心里抗拒和对方发生关系,但身体却不顾他意愿的很快臣服。

“嗯,啊!”

alpha按着他后穴里的敏感点用力挤压,一股强烈的快感迅速窜上神经中枢,晏里控制不住的抬腰缩着屁股高潮。

后穴里喷了许多水出来,alpha一抽出手指便淅淅沥沥流了他满屁股。晏里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眼泪顺着眼角下滑,消失在他乌黑的发里。

官驰也紧紧盯着晏里高潮后的痴态,眸色很深。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淡,不像是已经有了性冲动,但他单手褪下自己的裤子,那根粗大硬长青筋盘虬的紫红色巨物便气势汹汹的跳了出来,彰显着男人此刻性欲汹涌的状态。

他掰开晏里修长笔直的双腿,盈在手心的大腿肉令他忍不住捏了两下。

滚烫的性器抵在了穴口,让晏里一下从情潮中清醒,虽然已经吃过几次,但一想到alpha的尺寸他便有些害怕,双手去推alpha的肩膀,掌心却因为对方身上的温度而灼得缩了一下,连推拒都不干脆。

“等、等下。”

“等什么?”官驰也低声问。

“我,我,呃——”

晏里闷哼一声,男人偌大的龟头凿进了他生嫩的后穴,一下一下的浅出深插往里面推进。

“等下……你、你慢点……”即便alpha比起易感期可以说是很温柔的进入,但那巨大的尺寸还是撑得他难受至极,他大口大口的呼吸,声音在示弱。

alpha没有回应,表情冷然,像是在处理什么公事一样正色,除了黝黑的眸子里叫嚣着被塞满的欲望。

beta的肉穴紧窒湿热,几乎是龟头一进入,软肉就簇拥上来包裹着往里面吸,那种被迎接被吸纳的感觉令他下腹迅速蹿起一股汹涌的热流,汲汲往勃发的性器上去。

“呜,别、别进了,好撑……”晏里眼里闪着泪花,有些难受的说。

他像是一个干瘪的容器,被迫着塞进他装不下的东西,被强制的打开,撑成他能力范围以外的程度。

穴口的褶皱一条一条的变浅消失,平整成一片逐渐透明的肌肤,粗大的阴茎还在往里进,宴里感觉自己要被撑破了。他喘息很用力,肚皮随着呼气瘪下去,将塞进肠道的巨物印出一个明显的轮廓。

官驰也沉沉的盯着那处,一股微妙的感觉自下腹滚出,流向他的心脏。他摸着beta肚皮上被包裹的他的分身,拔出一点阴茎,用力一挺,狠狠操进了肉穴的最深处。

“啊!”

宴里尖叫一声,抬起了腰肢,臀部禁不住的颤抖。

alpha明明是循序渐进的操进,软肉却像是被突然侵犯一般蠕动得厉害,裹着他的阴茎紧紧的吸,那种被谄媚一般讨好的感觉令他头皮有些发麻。

宴里的腰落了下去,官驰也便掐着他的腰,挺胯凶猛的抽插。

alpha的干势很凶,做着深入浅出的原始运动,连带着床都在动。

这张床是alpha住进这里半个月后新买的,比他之前那张大上许多,质量也是肉眼可见的好,一看就价值不菲且耐用。

alpha身型高大,原先那张床宴里一个人睡尚觉得宽敞,但加了一个alpha就显得拥挤得多,而且以alpha的身高,睡在这张一米五的床上实在有些委屈。起初对方好像并不介意,微微蜷着身子囚着他就睡,直到一周后他跟宴里在这张床上做爱,激烈的性事带动着不稳固的床吱呀吱呀的响个不停,声音又吵又难听,晃得很厉害,中途好几次宴里都担心下一秒床就会垮了。第二天,alpha就火速买了一张新床代替了那张他睡了七年的家具,塞得他狭小的卧室更是拥挤。

很好睡,这是宴里对新床的第一印象,事实也如此,比他原来那张床柔软宽敞很多,一躺下就不愿起来的舒适。而且也很牢固。大概alpha也是因为平日里忙,和他做爱其实并不怎么频繁,只是在周末做得比较狠,他们在这张床上第一次做爱也是一个周末,而实践证明了这张床是真的质量很好,哪怕alpha做得那么激烈,除了依然会摇晃,不会有难听的声音,宴里也不会有床会塌陷的担忧。

粗壮的性器快而狠地鞭笞着生嫩的肉穴,将肠道砸出一股又一股骚甜的液体,随着alpha抽插的动作被带出来,将穴口浸润得一片湿润。

晏里喘得很急,偶尔受不住了会嘤咛出声,音调很软,像泡湿的海绵。

beta的肉穴紧窒而温暖,像是一块质地上等的丝绸包裹着他,触感滑腻。又像是一张很会口交的小嘴在含,柔软而色情,把他往更湿热的地方吸。官驰也被含得很舒服,那双常年冷漠的眸子都在化冰,欲望填补在里面,浓成几乎要滴出来的墨。

官驰也抓着晏里细韧的脚腕,将他两条腿折叠在他身前,微微后斜着身躯,用力地往肠穴里操。

这个姿势使得alpha本就微微上翘的性器更像是将晏里的肠穴往肚皮上戳似的,晏里被压在身上的大腿甚至感觉到随着alpha深入时自己肚皮被撑起那一根粗长的形状。

“呜…不要……”晏里又在高潮,肉茎也射了精,哭声细长而压抑。

他被干得全身泛红,汗津津的一片。额前的碎发被湿成一绺一绺的,嘴巴和脸腮很红,眼睛细眯成一条缝,眼泪一直在流。

官驰也又分开他两条腿,双手撑在他肩侧,深沉的双眸紧紧盯着晏里媚色撩人的脸,像是在审视什么。他身上也出了汗,从他厚实的背肌滚到脊柱窝,再慢慢从腰侧滚下来。腹肌上也是汗涔涔的,勾勒出更分明性感的欲色。

他的呼吸很重,偶尔会因为晏里高潮时的夹紧而闷哼出声,接着更凶狠的干他。

晏里一直有些害怕alpha看他,他的眼神太冰冷,带着上位者的高傲和蔑视,让他觉得压迫,他平时都在下意识的躲避对方的眼神。他也知道alpha现在正在看他,但他无暇顾及,快感的凶潮像是海啸一般的在他的小池塘里激起汹涌波涛,让他整个人都晃荡得厉害,脑子晕晕乎乎的一片。

alpha的阴茎在他前列腺上一个深重的戳刺,晏里忍不住尖叫,腰腹和大腿都在颤抖,意识海被湮没了片刻,他好像被带入了一个极其疯狂的世界里忘我的快乐。

度过这次高潮的晏里茫然了一会儿,然后立马捂住了嘴。alpha继续凶狠的抽插,高潮过好几次的后穴源源不断的迸发酥麻酸涩的快感,晏里很想放肆呻吟,但一想到下午回家听到的邻居的调侃,他便羞愤得欲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直念着这个,身体在过于紧张的状态下越发的敏感,alpha刚操了十几下,晏里就抬高了腰肢高潮。即便意识不受控,他还是因为执念而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快感少了宣泄的出口,晏里整张脸和脖子都瘪得通红。

官驰也微微皱眉,抓着他双手使了些力才强制拨开,晏里立马惊恐的喊了声:“不要!”

“不要什么。”官驰也语气里带了些不满,“想叫就叫出来。”

晏里边哭边摇头,抽抽噎噎道:“会、会被,听到……”

官驰也沉眸。

这里是二十多年的老小区,隔音效果极差,隔壁说话声稍微大了一点都能听的七七八八,更别说晏里控制不住时的吟叫了。他有次从外面回来,小区里几个大妈大婶一边窃窃私语一边看着他古怪的笑,大概就是在谈论此事。beta一看就是那种脸皮薄得一根刺都能戳破的人,自然是受不了这种闲言碎语的。

官驰也将他抱起来,下床走到墙边,路上的几步晏里因为身子忽然悬空下坠而吃进alpha的阴茎,整个人都绷紧了,后穴骤缩,夹得官驰也低喘了一声。

alpha的这声低喘嘶哑而性感,像是一把木质大提琴发出的音色,晏里听得耳朵都红了。

官驰也将他压在墙上,这面墙旁边是浴室,其实并不能减少多少晏里的呻吟传到别家去,但官驰也就是下意识的这么做了。

他捧着晏里的臀缓慢的操了十来下,慢慢的又变得疾色。这个姿势让阴茎进得更深了些,晏里被操得有些崩溃,他一会儿咬唇克制,一会儿哭着求饶。

“太深了,求你,呜嗯,不要……”

“深什么。”官驰也声音低浑,带着些因为忍耐而压抑的情绪:“我都没进去完。”

易感期那段时间他没什么意识,对两人的性事感知不多,只记得自己很痛快,beta叫得很凄惨。后来的几次做爱他才察觉到,beta肉穴很浅,他若是不管不顾的全部进去他都会哭得很疼,他只能循序渐进给他凿开了操软了才能深入到底。这个过程有些漫长,他忍得很艰难,但也能忍。

alpha的话令晏里惊慌。对方没进去完都深得他感觉要戳到他胃了,要是全部进去了,那不得顶到他喉咙里。

“晏里,放松。”

alpha带着命令的话在他耳边扩散,晏里却做不到服从,即便他本来就是个习惯服从别人命令的懦弱的人。

他双手紧紧抱着alpha,腿也在他的劲腰上盘得很紧,有意抬高自己的屁股远离那根凶器。他想起alpha易感期时那种疯了似得死命往他后穴里深入的可怕记忆,有些害怕alpha会再次这么做,不然他无缘无故说自己没进去完做什么,肯定是想像易感期那样不顾他的死活操他,那种尖锐得仿佛要撕裂的疼令他恐惧,即便后来的几次做爱他从来没有再被强加过那种疼痛。

肠穴夹得更紧了,蠕动得厉害,官驰也被夹得有些疼。晏里头埋在他的肩窝,他看不到他脸上的恐惧,猜测着是不是这个姿势的原因,让他不能适应。于是他双手收紧抓着两瓣臀部往两边分开,让穴口打开些,腰胯使力先是比较耐心的慢抽快操。

晏里意识到他的意图,哭喊着不要,刚喊了个“不”字就被alpha堵住了嘴巴。

“唔,唔,嗯……”

拒绝求饶的话被alpha堵成无实意的音节从鼻腔发出,又可怜又软媚。

官驰也吻得很深,舌头几乎舔到了他嗓子眼,吸着他嘴里的唾液,几乎将他肺里的氧气都吸走,缺氧的感觉让晏里脑子嗡嗡的,意识像被阳光照射的雾,很快就消散。

官驰也感觉到他放松下来,松了他的嘴巴凶猛的操穴。

晏里微张着红肿的嘴,呻吟从喉间跑出来。他已经忘了要保护羞耻心这件事,官驰也也不在意,与生俱来的身份地位给了他专横独断的资本,他此刻认为晏里就应该这么叫出来,叫给他听。

晏里又被操射了一次,他的身上和alpha的身上沾满了他的精液,但alpha好像并不在意,只是一昧的操着他被摩擦得熟软糜红的肉穴。

软嫩的肉壁紧紧吸附在阴茎上吮吸,官驰也被嘬得爽麻不已,晏里已经高潮了好几次,肉穴敏感谄媚得要人命。

怀里的beta已经被操得失神,口水都兜不住的从微张的嘴里流出来,眼皮发红,流了很多眼泪,瓷白的脸上满是绯色,像一个被操坏的性爱娃娃。

色情,但也很漂亮。

如果真要用语言描述出来,官驰也还真不知道要用哪些形容词,只是看着这样的晏里,脑海里自然而然的浮现“漂亮”这个词而已。

交合处已经湿透,穴口被捣了些细沫,腿上也有淫水流过的痕迹,皮肉摩擦肉体拍打的声响急骤又黏腻。晏里哆哆嗦嗦的又在高潮,爽得眼睛都翻白,后穴潮吹了很多水,浇灌在硕大的龟头上,官驰也被绞得尾椎爆发强烈的麻意,刺激得他太阳穴突突的跳,他紧咬腮帮狠操了十几下后射在了兜满淫水的肠穴里。

极致的快感令晏里迷瞪了十多分钟,慢慢清醒过来时人已经到了浴室。

狭小的空间里挤了两个成年男性便显得更加逼仄,氧气也变得稀薄起来。莲蓬头里喷洒着温度适宜的热水,他正站在热水下,头抵在alpha肩窝,对方一只手从他腋窝穿过扶着他,另一只手在帮他清洗身上的泡沫。热水砸在他颈窝后背,顺着肌肤滚落而下,热腾腾的蒸汽让他全身都透着一层软红,空气里充满了蔷薇花的味道,不是那种劣质的香味,是一种用品种高等的蔷薇经过精心萃取后的原生的纯品的香味。

alpha的手掌很大,手心的温度似乎比热水还烫,身上被过境的每一处都像是被火灼烧过一样让他想要躲,但他强忍着不动,生怕alpha知道他已经醒了。

他稍稍睁眼,近视和蒸汽让他只能看到alpha光裸着身子的一个大概轮廓,但因为清晰的见过他腰腹上结实遒劲的腹肌和力量蓬勃的大腿,此刻竟然也能不合常理的看清一些肌肉线条,还有半垂在胯间的那根即使已经半软依然傲然威悍的男性特征,刚刚还在他隐私的后穴凶猛的进攻,还射了他满肚子。

他闭了眼,不想去看那些让他心悸的画面,更不想去回忆那些让他羞耻的场景。

alpha手指伸进了他后穴抠挖,晏里忍不住嘤咛一声,抬头看着alpha,表情凄懦又抗拒。

他看不清alpha的表情,这让他情绪生了些无畏的坚韧不屈,却不知道这样的神情更透着一股楚楚可怜的意味。

官驰也目光垂落下来,落进晏里水润的眸子里,暗哑的声音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威严:“不做,给你弄出来。”

“我,我自己来。”晏里畏畏缩缩的去抓他的手,却被alpha一声冷硬的命令叫他“别动”而收回了手。

晏里看了他一会儿,慢慢把头垂了下去,他一向软弱,alpha说不做了他只能相信,没有去求证的勇气或是强硬拒绝的态度。好在alpha言而有信,真的没有再做,而是仔仔细细把他射进自己体内的精液都清理出去,虽然这个过程让晏里神经都绷紧了。

官驰也给人清理干净便扯了毛巾给他胡乱一裹然后推出了淋浴间,语气没什么起伏的说:“自己回床上。”

晏里垂着头轻轻“嗯”了一声,在模糊的视线中轻车熟路的回了卧室。

他捡起被alpha随处一扔的睡衣睡裤,缓慢的穿上,然后睡回了他原来的位子。

alpha这个澡洗得有点久,晏里本就到了睡眠时间,又被对方折腾了一个小时,躺了没多会儿就睡过去了。

官驰也在洗澡之前给自己弄了一次,虽然被晏里看硬之后很想再做一次的,但话一说出口便不能当场食言,况且晏里看起来是真的有些担心和害怕。

不过,晏里的拒绝让他没来由的心烦,闷腾腾的郁气藤蔓一样的在心脏上缠绕,让呼吸都变得艰涩,说不出的梗塞。他在客厅抽了根烟之后才回了卧室,beta已经睡着了,发出很浅的呼吸声。

官驰也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踟蹰了两秒,还是把晏里捞进了怀里,不自禁的去嗅他身上的香气,这会儿已经变成了蔷薇花味,依然是让他觉得心情平静的好闻的味道。

官驰也这几天格外的忙,每天都要到凌晨才回房间,晏里已经睡着了,中途会因为对方把他圈进他怀里的动静和凑在他颈窝蹭的动作而迷迷糊糊半醒一会儿,但也因为alpha没有更进一步的行为而很快睡过去。而他早上起来的时候对方也已经在餐桌上办公了,桌上还有他点外卖给他留的一份早餐。

晏里怀疑他每晚的睡眠时间可能都不超五个小时,不禁感叹alpha的生理机制确实比他们beta强上太多。

比起刚开始那一个月,官驰也近期的电话和视频也更加多起来。有时候是国语,有时候是英语,还有一些别的语言,听着应该都是些很机密的事,但alpha似乎从来没想过要防着他,大概是知道他就算听也听不懂吧。

官驰也大概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心情有些烦躁,虽然他面上不显,但晏里就是感觉得出来。除了自己没有缘由的第六感,还有alpha更固执于他身上的“信息素”,像一个沉迷于吸猫的患者,总要在他颈窝发梢嗅好久。

不仅如此,他吸久了还会伸出湿濡的舌头在他颈后细舔,用牙齿轻咬,涩情的黏糊感让晏里觉得对方随时可能扒了他的裤子,将他硬烫的性器塞进他生嫩的肉穴里,但他大多数时候并没有这么做。

官驰也这个人,强势霸道却又克制律己,不顾他的意愿强行和他发生关系,却也不是随时随地来了性欲就用他发泄,平日里只是抱着他亲、嗅、舔,基本只在周末的时候不管不顾的压着他做爱。那种表面冷静自持却满眼吃人欲望像野兽一样把他钉在床上狠干的模样,让晏里觉得他可怕又奇怪。

晏里吃过午饭没有即刻回办公室,而是搭电梯直达顶楼。

他在公司没有亲近的人,吃饭一向都是一个人,少了闲聊当调味剂,十分钟便能解决一顿午餐。他的存在过于透明,除开刚开始因为身上沾了官驰也的信息素被说三道四一段时间后,现在又没什么人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了。

晏里推开门,迎面而来一阵卷着未知花香的风,晏里揉了揉鼻子,径直到他的秘密基地——一把闲置在角落,滚轮坏了的破旧办公椅。

他是在某个烦闷的午后想到天台吹吹风而无意发现的,黑色的网面办公椅,靠背处还破了一个小洞,露出里面姜黄色的海绵,六个滚轮缺了两个,落在地上都是倾斜的。像一个无人问津的、垂垂老矣的流浪者。

报废的办公用品都有专门的处置方式,出现在天台属实意外。晏里猜测应该也是某个人在天台给自己铸造的安全区,但他观察了很久也没有人来宣誓主权,便鸠占鹊巢了。

天台的环境并不好,混凝土的地面散着粉尘的味道,一些潮湿的地方还长了青苔,没有任何休闲设施,平日里很少有人上来,晏里也乐得其所,可以安安静静的晒会儿太阳。

他将自己整个人都陷进那把破旧的办公椅里,即便这把椅子坐感并不好,他依然全身放松的阖上眼眸,细细感受春日阳光的温情。

约莫过了十分钟,从楼道传来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由远及近。

“今晚?今晚应该不行,我那小情人过生日,我得去陪他。”

“哈,怎么可能,他就是个beta,既不能生育也对我没什么帮助的,养着玩玩就行了。我现在确实对他还有些激情,毕竟他虽然是个beta,但长得好看还耐操,也不用担心会怀孕,等我腻了就给他点分手费打发,要谈恋爱结婚还得找甜美娇软的oga,我又不是傻,怎么会对一个beta动真情。”

“行啊,地点发我,我一下班就来。”

“他?就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我随便找个借口就敷衍过去了。”

“少在这儿装什么高德正义人士,你也没比我好上哪里去。”

“这还用问,当然得给我叫个,你知道我的喜好,长得白嫩声音好听的,最好还要那种腿又细又长的,能玩很多花样。”

“行了行了,少在那儿青天白日的发情,我还要上班,先挂了。”

晏里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二十来米远的地方背对着他站着一个男人。男人身姿挺拔,穿着蓝色衬衣黑西裤,头发一丝不苟的往后面梳,一手夹着根烟,一手拿着手机。

一会儿,男人轻笑一声,带着嘲讽和自傲嘲了声:“真好骗。”

他将手机放回到裤子口袋里,另一只手放到嘴边猛吸了一口烟,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然后香烟被他仍在地上,精致锃亮的皮鞋踩在上面捻熄火光,像是掐灭某个深扎在他身上的诚挚情感,毫不留情,毫不在意。

男人拨了拨被风吹乱的头发,转身准备离开,不经意和晏里的视线对上,微微一愣。随即招人的桃花眼对他露出一抹像是讥诮又像是暧昧的神色,接着便消失在天台大门后。

晏里没什么情绪的看了会大门口,又缓缓闭上了眼睛。

那个男人他认识,是他们公司市场部的部门总监,叫李其云。一个a级的alpha,长得高大帅气,人也是那种温文尔雅型的,尤其是一双桃花眼带着柔情看过来时,像是对你情根深种一般,招得公司很多单身的oga春心荡漾,暗恋他的人可以塞满一整个办公室。

晏里经常听到办公室里几个oga夸赞李其云有多么多么优秀、多么多么绅士,能嫁给他得是三生修来的福气。但现在看来并非其然,会随意欺骗践踏他人感情的人,会是什么良人。

晏里不禁想到官驰也,是不是对他来说自己也是一个耐操且不麻烦的beta,所以才会随心所欲的强住他家,毫无顾虑的跟他发生关系,等他腻了,也就会离开了。

晏里心里有一股很轻的惆怅,他作为一个beta,得到过的不公平对待太多了。被嫌弃,被嘲笑,被欺负,就只是因为他是个beta,还是个寡淡无趣的beta,便成了别人用来满足自己自私欲的工具。

beta的性别好像成了一种原罪,可是beta的性别,从来都不是谁自愿选择的。他明明没有做错过任何事,也没有伤害过任何人,为什么那些alpha和oga们不能友善一点,让他安安静静的过自己的生活呢。

晏里总是太过逆来顺受,能忍又懦弱,只会沉默的感慨命运的不公和世人的恶态。

他大学学的是小语种——意大利语,学校也是个普通二本,很不好找工作,最后他只能在一个中型企业找了个文员的工作维生。其实做什么工作他无所谓,对他来说工作除了挣两个生存的钱,也只是打发时间的工具。他这一生不需要什么轰轰烈烈,也不需要什么娱乐至上,生老病死全凭天意,就这么虚度到生命的尽头也没什么可悲的。

今天又被强塞了一些不属于他的工作,等他下班回家时,已经快十点了。

他不必担心没有他回家做饭官驰也会饿着,他又不是小孩子或智力缺陷的人,超过八点没见到他回去他自己会叫外卖的。

其实晏里的工作八点就能完成,他故意在公司磨磨蹭蹭了近一个小时才走,比起同事塞给他的工作,他更害怕回家和官驰也独处,即便这个独处的大多数时间都是他在看电视,官驰也在办公。

晏里从地铁口出来后还要走十多分钟才能到家,这个点的桐芦街以马路为界限分成两处截然不同的光景。对面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他这边光线暗淡几无行人。

晏里耸着肩,微微垂着脑袋,机械的往前走。在一个小巷口余光瞥到那里站了个人,下意识的看了眼,是个穿着黑西装白衬衣的男人,十分板正的站立着,他对面站着另一个穿着休闲风的男人,很高,有些熟悉。惯性把视线放过去,在对方那张英俊冷肃的面容入眼的片刻立马瞳孔皱缩,把视线挪开,脚上的速度有意变快。

“晏里。”

alpha喊了他一声,本就沉冷的音色在晚风中更显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晏里假装没听到,走更快了。

“跑什么!”alpha三两步跑上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晏里被迫停了下来,脸上苍白。

他垂着头,不敢看对方,心脏鼓动着。

官驰也微微眯眼盯着他的发旋,语气自带一股浑天成的肃厉:“在这等我。”

晏里咬着唇没回,心想着他一松手自己就跑,反正小区离这不远了。像是看透他的想法般,官驰也沉冷的强调:“别想跑。”

官驰也说了这个三个字就松了手,甚至没有转折,但这三个字的语气已经包含了他如果跑了的后果描述。

官驰也走开后,晏里才慢慢抬起头看过去。那个西装男原本很惊讶的看着他,在和他对上视线后立马收敛,仿佛无事发生。官驰也走到他身旁,对着他说了两句什么,西装男一副恭恭敬敬的态度,朝着他一垂首便转身离开了。

官驰也走过来,晏里立马又把头垂下去,盯着自己的脚尖。

“走了。”

官驰也没什么语气的说了声,提步便往前走,晏里顿了一秒,跟了上去。

路边种的是那种能长得很茂密的榕树,人行道也比较窄,隐匿在树叶中的路灯只能透过鲜少的缝隙垂下橘黄的光。晏里一直不敢抬头,只是盯着明显老化的路面,机械的走着。路面上有他的影子,也有官驰也的影子,同频的变大变小。

alpha有着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尤其是官驰也这种一看等级就很高的alpha。他的存在感过于强烈,哪怕晏里闻不到他身上的信息素味道,哪怕他刻意跟他保持着一臂的距离,却还是感觉自己被完全笼罩在官驰也的气息里,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到底什么时候走。

已经在他这里住了快两个月了,明明就不是他这种底层环境里的人,为什么还要屈居于他的小房子里。他的身份应该很不一般,每天都很忙,远程办公这么不便利为什么不回到他的舒适区。他这样的alpha应该不缺愿意给他暖床的人,为什么要跟他一个beta呆在一起,在每天晚上抱着他睡,强行跟他发生性关系。

晏里很是不解,不知道alpha意欲何为。

难道,是在躲什么仇家么?还是说骄奢的日子过太久了想体验一下平民生活?

“离那么远做什么?”胳膊上忽然枷锁一股力量将他往alpha那边拽,他听到官驰也很是不满的说:“厌烦我?”

晏里下意识抬头看了他一眼,对方微低着头,薄唇金抿成一条冷硬的线,眉眼略微压低,额前的碎发稍短。alpha大半的面容没在阴影里,只有一束很浅的光穿过,刚好从他左眼划过,即使被暖光打照那里面涌动的神色也显得阴沉,让人不寒而栗。

“没、没有。”晏里收回视线怯怯的说。

不是厌烦,是害怕。

他的人生一向死水无波、乏善可陈,没有遇到过什么大喜大悲的事情,alpha的出现像是一股让人避之不及的飓风,一瞬间就搅起惊涛骇浪,让他万分措手不及。

官驰也沉沉看了他一会儿,没有再说话,继续往前走,但周身的气息压得晏里心跳紊乱。

晏里亦步亦趋的跟着,一会儿又听到官驰也问:“怎么又这么晚?”

“啊?嗯…加班。”他小声的回答。

官驰也语气略沉,似是夹了愠怒:“就你那三四千的工资,有这么多事要做?”

晏里低眉顺眼,很轻的“嗯”了一声。

他自己的工作并不多,很多都是别人不想做扔给他的,但他没有勇气拒绝,便只能经常牺牲自己的私人时间来完成。以前一般加班到七八点就差不多了,自从alpha占巢他家后,他便有意识的拖延到九十点才回去。

他不知道怎么跟别人相处,还是一个身份地位明显不一般的alpha。

“刚刚那个人,是你朋友吗?”

这还是晏里第一次除了问他什么时候回家而主动开口的话,倒不是放下了对他的戒备和忌惮,而是不想跟alpha深入他为什么加班这个话题,怕alpha察觉到他回家晚的另一个原因,他太聪明了,而自己又不擅长说谎。

“不是。”官驰也沉静的说,“问路的。”

晏里看了眼面无表情的alpha,张了张嘴,最终只呐呐的一声“哦”。

alpha不想让他过多知道他的身份,晏里也不强求,不知道也好,有些事情知道越多越麻烦。他只希望alpha赶紧完成他的事,离开这里,离开他。

晏里还在计算官驰也什么时候会走,而在某个一如往常的早晨,醒来时旁边没有alpha的身影,温度也早已散凉,出去也没有看到餐桌旁应有的人,桌上更没留着一份热腾腾的早餐,晏里心里有些疑惑,直到出门前,惯性拿出手机看时间,才发现微信里躺着alpha凌晨两点给他发的信息。

[我有事回京市几天]

晏里看着那条短信许久,面上没多少表情变化,慢吞吞的收回了手机,穿鞋,开门,关门,锁门。

两个月零三天,alpha才算是腻了。

官驰也回京市除了梁诏樾和林楚,没有让其他任何人知道。一下飞机就在梁诏樾安排的人带领下去了一处梁诏樾的秘密住所,梁诏樾一见到他就风风火火的张开双手迎上来,表情夸张着说:“我的官大总裁,你可终于回来了,再不回来你们官氏就要垮了!”

官驰也径直躲开,让梁诏樾扑了个空,语气冷淡:“到底怎么回事?”

梁诏樾也不恼,非得凑过去强制抱了官驰也一把,被他无情推开后仍是嬉皮笑脸的:“你那自命不凡的堂哥咯,为了在各股东和你官氏各长辈面前展示他不比你差多少的能力,以官氏代理总裁的身份私自约了joseph谈后续的合作事宜,明天上午十点的线上会议,我听说他想要提升五个利润点,来证明他比你更厉害,他更有资格当官氏的掌权人。”

官驰也皱着眉,沉声骂了声:“蠢货。”

joseph是美国的龙头企业的当家人,也是官氏在海外生意的最大合作商,两家长久以来保持着良好的合作,毫不夸张的说官氏有近百分之三十的利益都来自和企业的合作,要是谈崩了,官氏必将遭受重击。

现在的这个收益已经是官驰也尽最大的能力谈下来的,也是他认为的joseph能接受的底线,还是看在当年他和自己父亲的交情上让步的,别说再提升五个点,就是再提升两个点都难上加难。joseph年近六十,在生意场上也是个厉害的角儿,要是让那个一向不可一世的官炀跟他谈,很有可能直接惹毛joseph断了和官氏的合作。

“可不就是蠢货么。”梁诏樾摊了摊手也很是鄙夷,“以前有你大伯父大伯母惯着,现在有他那群狐朋狗友哄着,才给了他超越智商的自信。不过他这事儿应该没有跟你大伯父说,不然你那精得跟猴儿似的大伯父肯定是会阻止的。”

官驰也垂着眸,像是在思考什么。梁诏樾见他不说话,又问:“现在你准备怎么做?”

在官驰也开口前,他接着说:“我有个想法,我们可以先在会议室门外等着,等明天开会说到正重要的点时,你就一把推开会议室大门,被突然打断的官炀一定下意识的把注意力放在门口,此刻一身西装、表情肃然、气场强大的你便高视阔步的走进去,直接让在场的人都震惊得愣在原地。而你根本不需给他们一个眼神,径直走到播放屏面前,对着joseph沉稳又霸气的说:‘好久不见,joseph’。”

“那场面,一定帅爆了!”梁诏樾搓着下巴,尤为兴奋:“后续新闻标题我都想好了,就叫——雷厉王者霸气归来,愚蠢宵小当场打脸!”

官驰也凉凉瞥他一眼,一边往书房走一边说:“我跟joseph通个电话。”

梁诏樾点着头说:“事先跟joseph沟通一下也行,免得明天还没讲到重点他就被官炀给气得把视频挂了。”

在官驰也和joseph一番友好交流后,第二天的视频会议自然是没有开的成。被去了面子的官炀勃然大怒,在公司会议室里大放厥词要终止和joseph的合作,被知晓的官长威抓回去狠狠教育了一番,还被禁足了一个月。

官驰也留在京市又处理了点别的事情,大多是让林楚出面去办的。他现在还不想让家族里那些人知道他回来了,即便他知道他们已经焦灼得快要精神错乱了,但为了以后长久安稳,有些事就得一击致命,让他们清楚自己的界限在哪里,以后绝不敢再触碰。

回京市的第六天,梁诏樾在一家私人会所举办了个小型聚会,为了迎接他们共同的发小——穆安枝回京。

偌大的包间里就四个人,官驰也和梁诏樾,一个言行和打扮都很妖艳的oga和一个长相乖巧文文静静的oga。那个从穿着到言行都妖里妖气的oga是梁诏樾新勾搭的一个网红主播,他介绍的是他的亲亲小男友,叫什么小姚儿,但在官驰也眼里也就是他新包养的一个情人罢了。而那个比较乖巧文静的oga则是那个网红主播带来的,说是他的朋友。

梁诏樾和小姚儿像是长在一起似的抱在一块唱情歌,官驰也和他们离了些距离,隐在没什么灯光的地方,拿着手机,手机里释放出的微弱的光,照出他深沉的难以琢磨的神色。

梁诏樾和小姚儿唱完一首情歌,毫不避讳还有外人在场接了个黏糊的湿吻,然后才走到他这边来,一屁股坐他旁边。

“看什么呢?”

官驰也立马黑了屏,放回衣服口袋,语调平静:“没什么。”

“没什么那你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梁诏樾半开玩笑说,他嘴巴上沾着点淡粉色的脂膏,应该是刚才和他那妖艳的小男友接吻碰上的。

官驰也乜他一眼,不动声色的拉开了点距离。

梁诏樾没有注意到他嫌弃的态度,还在自得其乐的说:“安安说有点堵车,大概还有二十分钟才到。”

官驰也淡淡的“嗯”了一声。

“说起来我三个快七个月没一起聚过了吧,自从你接手了官氏,安安又进了娱乐圈后我们就聚得越来越少了。”梁诏樾翘着二郎腿,向后全身靠着沙发,双手大开的搭在沙发背上,一副老大爷的姿态,有些感慨的说:“越长大我越怀念小时候,那会儿我们无忧无虑的,想做什么做什么,天塌下来也有人给我们顶着。可你看我们现在,什么都要自己扛,尤其是你,整个官氏的责任都压在你身上,每天忙得不可开交,活得像个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冷酷无情,离我记忆中那个会上房揭瓦下河捉鳖的阿也越来越远了。”

官驰也很无情的反驳:“上房揭瓦下河捉鳖的只有你。”

“这是一种对童年的通用说辞,懂不懂。”梁诏樾顿感没劲,批评到:“我的意思是你变得越来越无趣了,就像现在这样,二十六岁的青年人还不如我家六十二岁的三舅公活泼。”

官驰也垂着眼眸,没搭话。他原本可以不必这么早负重,也可以不用这么快变得麻木冷漠,如果他的父母没有发生意外离世的话。

梁诏樾叹气一声:“你说人为什么要长大呢,要是能一直当孩子就好了。”

官驰也收回些神思,睨他一眼,略微嘲讽的说:“我看你挺享受大人的生活。”

梁诏樾乐颠颠的笑,对他眨眨眼说:“也不能这么说,小孩有小孩的快乐,成年人有成年人的快乐。”

官驰也懒得理他。

包间里正放着一首很温情舒缓的歌,唱歌的人音色温软干净,像是山间缓缓滚动的溪流一般。官驰也惯性看了一眼,是那个一直很安静的oga在唱歌。

梁诏樾见他看了那边,凑近他,饶有兴味的问:“怎么样?”

官驰也瞥他:“什么怎么样?”

“那个oga啊。”梁诏樾朝那边努了努嘴巴,说:“长得很可爱吧,等级还不低,信息素还是很清纯的茉莉花味,有兴趣没?”

官驰也皱眉:“怎么你现在也喜欢做这种无聊的事了?”

“哎,我这不是关心兄弟的情感生活嘛,你都寡了二十六年了,真就一点那方面的想法都没有?每次易感期都用抑制剂,我跟你说那方面憋久了是会出问题的。”梁诏樾语重心长般的拍了拍他肩膀。

官驰也眼神冷厉的剜他。

“你别瞪我,我说的也是事实嘛。行行行,好好好,我错了,当我没说行吧。”梁诏樾被他眼神冻到,连忙认错,一会儿又无奈叹道:“唉,其实我也猜到你会反感,这不是拗不过我小男友的请求嘛。那oga和他一个公司的,不过他和我小男友不一样,他是声音主播,陪人聊天不露脸的,还在念书,做主播只是兼职赚点生活费而已,而且很有原则,不会为了打赏特意说那些发浪的话或是做些搔首弄姿的动作,也从不约线下,干净单纯得很,听说喜欢你好多年了。”

“啧,我也是看他挺真诚深情的才同意让他来,这不想着万一你就喜欢这一款缘分成了呢,我可是真心为了你着想才这么做的,跟你家族那些想要制衡你拿你当生育工具的长辈们可不同哈,要不你先认识认识,也许——哎哟大哥别这么看我,我发怵,我不说了,我闭嘴,以后绝不干这种事儿好了吧,不过好歹人家也是因为爱慕你才鼓起勇气来的,看着胆子挺小,你也别太甩人面子了啊。”

官驰也没理会他后面的话,捡着他前面几句话讽刺道:“你也知道你那小男友不干净单纯。”

梁诏樾微梗,知道他这是因为自己自作主张而故意刺他,不过也说明了他不会太为难那个oga,便耸了耸肩,很大度的说:“各取所需而已,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干净的人。”

官驰也冷笑一声。他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梁诏樾讪讪的咂咂嘴,他看着闭眼假寐的官驰也好一会儿,又忍不住说:“话说你没觉得你变得有点不对劲吗,就回来这几天,对我有点过分的关注。”

官驰也抬眼看他。

“就我跟小姚儿打电话的时候,你老看我,你知道吗?”那种若有所思的眼神,真的会让人想很多,要不是他了解官驰也,他都要怀疑官驰也是不是暗恋自己了。

“还有我约会回来后,你会问我做什么了,听着像是随意的闲聊,但以你的性格可是从来不关心这些的,甚至以前你一直很反感我提我私生活这方面的事儿,你这反常的样子让我都要怀疑你——啊,没事。”

梁诏樾在官驰也越来越危险的眼神中即时刹车,又好奇的问:“老实说,你是不是思春了?你喜欢哪种类型的,我给你留意啊。”

官驰也收回视线,冷冷的蹦了个“滚”字。

“啧,真凶。”

梁诏樾摸了摸鼻子,自讨没趣的走开了。

官驰也闭着眼,半靠着沙发,像是在休憩。

梁诏樾的话让他脑海里不自禁的浮现晏里的身影来。

他从前需求确实很少,易感期也靠抑制剂度过,但自从遇上晏里后,他的生理需求变得越来越不可控且放肆起来,像是以前被压制的、来不及释放的那些欲望原本被包裹在一个密不透风的球囊里,但这个球囊因为晏里的出现被划开了一个口,那些欲望就争先恐后的喷涌了出来,还将那个口子越拉越大,一发不可收拾的塞满他每个细胞,灌进他每根血管,填斥他每条神经,让他一向能轻易掌控的自制力变得脆弱不堪,被情欲牵引着变成他嗤之以鼻的禽兽。

但他并不想变成一个真正的禽兽,所以哪怕他每天都想掰开晏里的腿,将自己硬挺的性器塞进他湿软的洞穴里,操得他全身粉红,又哭又叫,让他身体里灌满自己的精液,身上沾满自己的气味,甚至不愿他出门和别的任何人有接触,只在家里,脱光了衣服,当他专属的想亲就亲想操就操的性爱娃娃,他还是强忍住了。

即便身理欲望再汹涌,时常架空他的理智,分崩他的意识,将他每一根神经拉扯得疼痛难忍,他也不会让自己变成一个湮没人性的禽兽,更不会让晏里成为一个没有思想自由的性爱娃娃。

他还没有清晰确认他跟晏里之间的关系,但不管是哪种关系,都得是能站在阳光下的。

梁诏樾和他的小男友在枉顾风俗的调情,另一个oga坐在他们旁边一脸的窘迫无措,尴尬了半分钟后深吸一口气,起身慢吞吞的有些迟疑的往官驰也的方向靠近。

官驰也察觉到有人靠近,但并没有什么反应,闭着眼,像是睡着了。

oga紧张的看了他一会儿,小声的问:“那个,我、我可以坐你旁边吗?”

官驰也懒散的掀了掀眼皮,冷淡的“嗯”了一声。

oga得到首肯,显而易见的开心起来,微红着脸颊,礼貌的和官驰也隔了一臂的距离坐下。

oga心跳很快,正襟危坐着,眼睛平视着前方,余光却一直在瞥旁边的alpha。

alpha微懒散着身躯,半靠着沙发,双手环胸,一身黑色的衣着包裹出肌肉蓬勃的好身材。他轻垂着眼眸,浓密的睫毛在下眼睑投下一小片阴影,鼻梁高挺,嘴唇略薄,侧脸看过去轮廓线条利落。即便只是这么一个侧面,并未露出任何凛冽之色,也透着股疏离淡漠的高姿态,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一个s级的alpha,长相英俊,家世显赫,还有着卓越不凡的能力,任其一项都是能令单身oga们为之倾慕的特征,更何况官驰也囊其所有,且每一项都是拔尖的。

官驰也的暗恋者数不胜数,颂音也是其中一个。自从大一那年在学校见到作为优秀毕业生返校的官驰也后便一眼万年,从此怀着一颗纯真初萌的心暗恋了他近三年,本以为自己会像所有疾疾无终的暗恋者一样淹没于众潮,没想到他的好友勾搭上了梁诏樾,也给了他一个靠近心上人的机会。

颂音心里一直在打鼓,音响里放着一首抒情的日语歌曲,他没听过,但很好听。他盯着屏幕上的歌词,当唱到“下次见面不知是何时”的时候,好似忽然刺破了他心上某一个口,他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看向旁边的alpha,尽量用不过于喧哗却又不会被音乐完全盖住的声音说:“那个,我、我叫颂音,你好。”

官驰也正在猜测那个beta现在在做什么,怎么都过去六天了,一条信息也没给他发,有些烦乱,旁边传来的有些小心翼翼的声音拉回他的神思,他缓慢睁开眼,很小幅度的侧了点头,没什么表情的看着旁边这个长相幼态皮肤白净的oga。

oga和他对上视线,立马就脸红了,虽然包间的光线有些暗,但依然能让官驰也清晰看到他眼里的迷恋之色。他几不可查的蹙眉,唇线冷硬没有回应。

颂音看出对方的冷淡,有些暗暗失落,却并没有因此气馁。这些年他已经把alpha的性格摸得一清二楚,他在外一向是一副冷若冰霜不可近攀的性格,并不只是针对他而已。

颂音维持着一种很乖巧可爱的微笑,努力用亲近的语气说:“我是也是京大的,马上就要毕业了。大一的时候就经常听学校的老师提起过你,说你学习很好特别优秀,鞭策我们以你为榜样好好学习。”

“去年你回学校举办的那次讲座我也有幸去听过,虽然是站在座位席最后面。”颂音像是陷入回忆里,带着点羞涩和仰慕说:“你的讲座真的很受欢迎,好几天前座位就被抢光了,我差点连后面站着听讲的位子都占不到呢。”

alpha还是没有说话,甚至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没什么情绪的盯着前面。

颂音暗淡的垂了垂眸,很快又睁开,甜甜的笑着继续说:“我们学校很多人都很崇拜你,我、我也是,觉得你真的很优秀很厉害,我一直都以追随你为目标,梦想着有一天能够有幸与你相识,没、没想到这个愿望这么快就实现了……”

梁诏樾和他的小男友黏糊了一会儿又点了首有些嘈杂的快歌唱,小姚儿在旁边很夸张的吹捧着,扰得官驰也一阵烦躁,他微微眯眼,透出不耐的情绪,颂音以为他是在厌恶自己,不禁委屈的红了眼眶。

旁边的oga虽然温温和和的也挺有分寸感,但对官驰也来说依然是个烦于搭理的存在。梁诏樾让他别太甩人面子,他尽量做了,没有直白的拒绝他在自己旁边坐下的请求算是给对方面子了,至于和颜悦色搭腔聊话之类的,根本不可能。

他正欲起身出去透口气,包间的大门便被推开,紧接着一道清润柔和的嗓音顺过来:“抱歉,我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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