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只是擦拭身体,楼藏月心理上总觉得不太干净,尤其是头发有一股泥土味,她忍了一天,还是忍不了。
她跟护士要了保鲜膜,将受伤的那只手包起来,不碰到水,也尽量不动那只手,便可以用莲蓬头冲洗身体。
特需病房的空间虽然比较大,但隔音效果一般,洗手间淅淅沥沥的水声清晰地传出去。
闻延舟正在病床上,跟外国客户开视频会议,听着那水声,注意力有些不集中。
客户在那边喊他:“zhou?”
闻延舟回过神,淡淡地“嗯”了一声,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己经冷却的水。
客户见他穿着病号服,也不敢太辛苦他:“zhou,如果你身体不太舒服,我们就先到这里吧。”
“不用,继续。”如果没有会议来转移他的注意力,他恐怕会想到更深入的地方。
虽然这会儿,己经很深入了……
男人和女人的思维,在某些地方真的不一样。
女人记起男人的好,想的往往是他为她做过的一些事情,比如天热时送的一把伞,天冷时送的一条围巾,那些无足轻重的细节,却能令她记忆深刻。
而男人想起女人的好,想的都是夜里的缠绵。
他跟楼藏月,在那方面很合拍,她的分分寸寸,都契合着他,就像天生为他打造的一样。
尤其是他们刚在一起的第一年,他对她,很难得的有“很想要”的念头,要知道他生来什么都不缺,什么都唾手可得,以至于对什么都兴致缺缺,这是他第一次“想要”。
他们连续一个月,每天早上一起去公司,每天晚上一起回东海岸,然后在夜里缠绵。
她生涩,什么都不懂,什么都要他教。
他是她的老师,工作上的老师,床事上的老师。
他今晚教她,会在明晚要她实践一遍给他看,这是他的“作业”,如果她完成不好,就要被他“罚抄”,至于几遍,全看他,而几乎每次到最后,她都是抽泣着求饶……
浴室的水声停止,闻延舟的思绪也戛然而止。
他轻描淡写地垂下眼皮,也轻而易举地压下蠢蠢欲动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