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延舟冷冷地看着她:“不是你要还我车费?”
楼藏月咬牙,闻延舟也没再慢吞吞地开,一踩油门一秒提速,首接拐过一个大山弯,楼藏月没做准备,身体都跟着撞上车门,又被安全带拽回座椅。
“……”虽然撞得不疼,但她感觉很憋屈,眼白浮起几条红血丝,狠狠瞪着男人。
闻延舟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一下,车速到底慢了一点,语气也不太好:“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有脾气?顺着你不行,逆着你也不行。”
这种话,如果是从别人的口中说出来,那还真有点儿“拿你没办法”、“要怎么对你才好”、“你真让我无可奈何”的宠溺感。
但,他是闻延舟。
所以楼藏月只听出了不耐烦。
楼藏月的性格是这样的,她平时安静隐忍,什么都可以克制住。
但身体一旦不舒服,情绪和脾气,就都会趁虚而出,比如她那次在水城饿了几顿胃疼,闻延舟说一句她就怼一句,这次也是。
她冷笑:“我也觉得闻总很有意思,贺老太太质问我的时候,你连开尊口,说一句‘昨晚我也在婴儿房,全程看着她,她没有投毒’都不愿意。”
却可以因为聂连意的“我们帮帮她吧”,就屈尊降贵跟贺夫人说那么多话。
“现在更是亲自开车出来追我,闻总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割裂吗?”
“你是在怪我没有替你作证?”闻延舟的侧脸线条更为冷硬,“那你又为什么在贺老夫人问你的时候,不说你昨晚跟我在一起?”
列举了月嫂佣人保镖,只字不提他。
是她不说,还敢反过来怪他没开口。
楼藏月抿唇:“我提了你也不会帮我,我费那个口舌干什么?”
闻延舟脸色一冷:“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