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夜之间,以钟澜为首的人全都忙碌起来。
欧阳衡还以为自己会被赶出去,心惊胆战一夜都没敢睡。
第二天醒来想跟钟研唠嗑一下,却发现钟家院子一个人影都没有。
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早已浇过水,土壤还是湿润的,地面的清扫的很干净,应该是刚出门不久。
这情况太奇怪了!
小不点齐南葵和其他孩子这个点在练武场上课,钟澜这会儿应该是去了祠堂打扫,钟研和钟禾可能去山神庙监工去了,但钟家爷爷几个长辈平日里都在院子里喝茶来着。
欧阳征担心欧阳衡像昨天那样不会说话把人得罪了,特地跟着一起过来看看情况。
看到空荡荡的院子,欧阳征神情恍惚,才八点多钟家人都去了哪里?
欧阳衡垮着肩膀,沮丧地低下头喃喃自语:“难道是知道我要来,所以全都跑出去了?”
欧阳征讽笑:“躲你干嘛,哪来那么大的脸。”
他都不想搭理这个心里没点数的弟弟了,这脑子跟进水了似的,总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要不是运气好,估计都能死个明白千八百回了。
欧阳征大手拎着自己弟弟的领子,回到了隔壁的齐家院子。
齐家院子里,喻赜和钟研正坐在亭子里一边喝茶一边聊着关于荒山的问题。
钟研刚从山神庙那边回来,本意是想找欧阳征商量事情,不巧的是欧阳征和欧阳衡出门了。
钟研转念一想,推测他们应该是去自家那里了,不过今天爷爷和父母都去了菜地那边拔草,钟禾和钟澜都有事,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他们应该很快无功而返,与其再回家里一趟,不如留在齐家院子守株待兔,等他们回来便是。
不过对上神色淡漠疏离的喻赜,欧阳征总觉得有些许不自在,对方给人一种淡淡的距离感,有点世外高人的那种难以捉摸的感觉。
喻赜望着角落里养着的那池子小鱼,见它们突然被惊到,在水中四下逃散弄出声响,他的唇角轻轻扬起。
“快过来。”喻赜朝着水池的方向轻轻喊了一声
他语气含着淡淡的无奈,更多的是宠溺。
一条黑色小蛇从水中冒出头来,顺带扬起尾巴抽晕一条逃得慢的鱼儿,这才欢快地游上岸。
喻赜拿起放在一旁的格子手帕,温柔的替她擦去身上的水珠和泥土,接着熟练的摊开掌心任她在其中打滚。
“这小蛇不是山神大人手里那条吗?”怎么对喻赜如此信任,都快赶上和山神大人相处的模式了。
喻赜听见他喊小蛇,不禁扬了扬眉毛,他们真的不知道吗,这条小东西明明就是一头小龙。
还是说他们明明知道,只不过为了掩盖事实故意把她当做小蛇来误导其他人?
其实喻赜纯粹是想多了,因为小蛇平常都喜欢把爪子收在肚皮底下,日常都以蛇类游动的方式爬行,加上身形,大家才会误以为它是条小蛇。
关键也没有人会像喻赜一样扒拉人家的肚子找爪子。
“溟瑶喜欢吓那些小鱼,调皮鬼。”喻赜没有回答钟研的疑问,反而轻轻点了一下溟瑶的小脑袋故意训了一句
调皮鬼溟瑶吐着蛇信子,半点不愉快都没有,甚至还嘶嘶叫着自家同日出生的兄弟青烈赶紧过来蹭蹭。
这个人身上好温暖,就像太阳一样暖乎乎的,身上清冽的雪松味也好闻得紧,溟瑶每次都忍不住爱娇的蹭蹭。
被呼唤过来的青峰狼青烈没有溟瑶那样爱撒娇,只是跳到喻赜的膝盖上,蹭了蹭后自己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就开始打盹,毫无防备的样子令人破防。
钟研一脸懵逼,这什么情况,两只小东西可难讨好了,孩子们都要付出好多小零食来讨好才给摸几下,现在居然注定讨摸摸,简直离谱!
钟研敢怒不敢言,在他看来这些妖兽崽子就是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毒打,才会对陌生人一点防备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