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那男人似乎是想笑,却咳了出来好一会才道,“那徐山是罗轻舟的人。”
赵麒挑了挑眉,淡淡说道,“只是此事?”
“唐牧将军手下两个千夫长也被罗轻舟收买了。”
这倒是没注意。赵麒又道,“告诉本帅这个是做什么?”
“大人,我是您的密探。”那人却忽然说道,“您从来没有将我放在心上吧……”
赵麒瞧了他一眼,却是嘲讽般笑道,“不过是个奴才,若将你置于心上,将国事江山置于何地?”
“大人说的是。”那人先是笑了一下,又道,“如今我已经不是密探了,却没想到是用这种方式见你。”
赵麒挑了挑眉,看来当真是熟人?
“大人多半是贵人多忘事了,也不记得许多前,我曾经与您见过一面。”
“本帅见过的人多了,自然记不清。”赵麒道。
“呵,大人不记得,我确是记得清清楚楚。”那人说道,“我记得那日大人高中,听闻新科状元骑马游街,许多人前去凑热闹,我也去了。谁知,我那时候年纪小,身子不稳被撞了出去,挡了您的去路。那时候,数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以为这条命都没有了,是大人救了我。是您放了我。我始终记得大人温柔的问我可受了伤……”
赵麒淡淡的看着他,没有打断他的说话。那时候他自己是皇子太傅,高中状元,例行骑马游街,谁知一个少年扑出来挡了他的去路。赵麒心想,当日不过是怜悯的看了他一眼,放了他,就像放了一条挡道的狗罢了。何必记了这么久?
那人又说,“以前练武从来都不用心,可是后来心里想着将来要为您做事,不管是什么苦着熬过来了。听闻倚红楼是您的官楼,我便时常去与那花仙仙打探消息,终于如愿以偿让她将我纳入麾下。”
见赵麒依旧不说话,那人苦笑一声,道,“大人还是记不起我。”说着便抬起头,凌乱的发丝间依稀看出一张狼狈的脸。
赵麒却是一愣,道,“你不是死了?”
那人咳了一声,又道,“大人糊涂了,我怎么会杀了自己呢。”
原来这人不就是那应该死了许久的卢子尧么!当日倚红楼内,卢子尧寓意挑拨赵麒与刘长卿的关系,后来遭到赵麒忌讳,便派人将他除去。
此后,卢子尧销声匿迹,再也没有消息。赵麒自然是想不到,那卢子尧不仅活着,还活在他眼皮底下!
难怪当日赵麒问起此事,这人说的是“世上再无卢子尧”而不是“已经将卢子尧的人头取了下来”。
赵麒忽然明白了,冷笑一声,道,“原来如此,你没想到本帅会对你起了杀心,所以潜伏与本帅身边伺机报复?”
卢子尧摇头,挣扎了几下,手上镣铐互相碰撞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大人……属下从未有伤你之心。属下的确有帮那罗轻舟做事,但是从来没有一件是关系到大人安危!”
“这倒是新鲜了。”赵麒站起身,缓缓踱步到他面前,手指拨开他的头发,转而捏住他的下巴,冷道,“这么说来,你爱慕本帅?”
卢子尧一愣,随即垂下头不再说话。
赵麒皱紧眉头,面若寒霜,又道,“你指的把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