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卿道,“是你自己非要忙那些没用的。人生苦短,你也可以跟我一起不误正事啊。”
这倒是稀奇了,还是头一次有人说他赵麒是在忙一些没用的!赵麒没再理他,提笔在来信上写了起来。
刘长卿觉得无趣,便道,“非鹿,帐子里太闷了,我出去走走,过会儿再回来。”
赵麒头也不抬,道,“不回来也好。”
刘长卿却没回答,径直就出了去。外面是草原,夕阳之下,本该是万籁俱静,却听见将士们练兵时汹涌澎湃的呐喊声。
“要是这战争能快些结束就好了。”刘长卿叹了口气,望着无垠草原上的半轮太阳,伸手遮住刺眼的日光。残阳是血一样的红色,若是平常看起来定是美景,只可惜在战场之上,却是刺目的真实。
“监军大人,您在这儿做什么?”忽然,身后有人问道。
刘长卿还来不及转身过去,后脑勺一阵剧痛,便失去了意识。
晚间,等到赵麒处理完手上的事情,命人烧了热水泡了澡,又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刘长卿回来。
赵麒心想,该不会是随口说的玩笑话他也当真,生气了吧?
床头的蜡烛已经快燃的干净,赵麒叹了口气,心想怎么会显得这么冷清了?侧过身子将烛火吹灭,暗道,明日再说吧。
直到次日清晨洗漱完毕,早间用膳的时候,刘长卿还是没有过来,往日这个时候,即便是没有留宿在此,刘长卿也会跑过来和他一起用早膳。联想到昨晚的事情,赵麒直觉不好,连忙叫人过来,问到刘长卿去处。
那侍从是监军营帐伺候的,被问到的时候还一愣,道,“监军大人没有与元帅在一起吗?”一开始这些下人见刘长卿不回去还会问几句,后来心领神会的便都懂了。
赵麒心头一跳,眸色渐深,看来,军中还是有人耐不住手脚!无论是谁,只要叫他查出丝毫线索证据,定要取了他项上人头。现在的情况既然没有刘长卿的消息,可见他还是安全的。
很好,既然碰到他赵麒的头上了,就该有所准备才是。
“来人!”
“元帅有何吩咐?”
“立刻命人搜查军营中的所有角落,务必找到监军下落!但凡有可疑之人,通通压入地牢,本帅要亲自审问!”
军中四处是士兵,肯定不好藏身,若是令全军搜查,不出半日定能查出线索。赵麒挥退了屋里的士兵,手指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泛起了青白色。
战场之上危机重重,一开始就不应该让刘长卿过来才对。倘若他有什么三长两短,别说一个征西大军,就是翻遍了整个大韩国,也要找出那个凶手,亲手割断他的喉咙取了他的性命!
这还是头一次有人在他的眼皮底下对他的身边人动手,岂能不恨!
赵麒勾起唇,眸色渐冷。他赵麒重活两世,几十年来这还是第一次动怒,他随意惯了,大多数时候也不过是淡然旁观,谁知竟有不长眼的敢对他动手。既然如此,就该有觉悟面对他的报复才是。
两军交战之际,监军出了事,很明显是广罗方面动的手脚才是。不过前些日子罗轻舟才修书过来,应该是排除了嫌疑。不过人不是罗轻舟掳走的,也不能保证是不是广罗奸细所为。
罗轻舟与他的约定是私底下见不得光的,毕竟涉及到弑君篡位,罗轻舟定然是没有跟手下的人说过,这么一来,那奸细徐山自然是嫌疑最大。
听卢子尧之前的话,唐牧手下有几个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