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真是好一个卢子尧啊……
见赵麒不回答,刘长卿眉心一跳,问道,“这么说来是真的了?那个花仙仙芳龄几许,相貌如何?”
赵麒道,“花仙仙她是我的属下,平日里我去倚红楼不过是问问她一些公事,当真是什么事情也无!”
“哦,原来是这样。”刘长卿满意地笑了笑,然后伸手揉了揉赵麒的头发,像对待宠物似的,哄道,“真乖。”
赵麒看了眼他因为研墨而变得黑乎乎的手,嘴角一动,又是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好了我没事了,非鹿,你接着练字吧。”
“……”
曾经刘长卿就说过类似这句话,‘往后我是你的夫人,定会管着你的!’那时候赵麒还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件颇为可怕的事情。
好一会儿,赵麒才拿起笔,继续练字,谁知那字迹却是潦草凌乱,丝毫看不清楚。
刘长卿见状又道,“我又没有责怪你,莫要心虚了。好好练字吧!”
“……”赵麒道,“也不知赵鹿在外面怎么样了,我去看看吧。”
“我也去。”
说到赵鹿,此时他已经跪了半个多时辰,膝盖早已经麻木,没了知觉。赵鹿心想,要是能得到哥哥的原谅,再跪多久也是没关系的,况且哥哥总归是心疼他的。不过跪了这么久,也不见赵麒有丝毫动静,赵鹿渐渐失落,鼻头酸涩,只觉得委屈。
“小鹿,起来吧。”张翔在一旁劝道,“你这番举动免不了又让元帅觉得心烦,恐怕是更气你了。先起来,咱们回去再想想对策,可好?”
赵鹿摇头,道,“明日哥哥就要离开西疆了,哪里还有时间管我。”
“唉,我看元帅是不会出来了,快随我回去吧。别倔了,到时候伤的还是自己。”
“我心里难受……”赵鹿垂着脑袋,声音已经哽咽,哭道,“这些年来,我都没有陪在哥哥身边……我想随他回京。”
张翔一惊,还来不及劝说,就听赵麒冷冷地打断他的话,原来不知何时已经开了门,走到了赵鹿面前。
“跪在本帅门前成何体统!”
赵鹿不敢抬头,垂着脑袋,只能看见眼前的一段衣角,暗蓝色绣着繁复的花纹,不用想也知道面前这是他的哥哥。
“赵鹿,本帅早就与你断了羁绊,为何仍是屡屡纠缠不休?”
赵鹿咬着嘴唇一言不发,将头伏得更低。
张翔也是骤然跪下,恳求道,“元帅!求您看在小鹿年幼无知的份上,饶恕他这一次吧!小鹿是真的知错了,才屡屡希望元帅原谅!”
年幼无知……说起来,赵麒心里最介怀的事情倒不是赵鹿诈死,而是他十年未归。
“此事莫要再提了,都下去吧。”
赵鹿不肯,连忙伸手抓住赵麒的裤脚,已是泪流不止,哽咽道,“哥哥……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