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可笑和幼稚,他精神恍惚地离开,在侯府里犹如游魂一般,不知道走向何方。周围的小厮和奴下认出他是公主曾经的最宠,并不敢得罪,都避让开来。
叶潜就这么走着,竟然来到了后院的马厩,那里有往日和他最要好的马匹。
喂马的小厮见了,倒是熟悉叶潜的,行过礼后便让开来,让他进去看马。
叶潜进去,麻木地拿起毛刷给那匹自己往日骑着的马刷毛,又喂它吃草喝水。马儿发出灰灰的声音,却用眼睛看着他,那目光中仿佛流露着同情。
叶潜抱住那马头,埋头在马鬃中。
他是男人,不会轻易落泪的。
不会,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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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茗儿派出的小厮一路打听找到了叶潜。他见他在马厩里和马抱成一团,暗笑了下,上前招呼道:“叶侍卫,公主有请呢。”
叶潜忙收起低落的情绪,抬头看过去,却见这个小厮倒是认识的。
小厮挥舞着手,嫌弃地道:“你看你,怎么弄了一身的马汗味,太难闻了,别又惹得公主不快了。”
叶潜听他提前公主,顿时沉默了,动作也僵住了。
小厮见他不动,上前拉住他道:“你怎么还傻在这里呢,公主召见你呢,你不要不知好歹了,免得得罪了公主,也连累了你家老母。”
这小厮原本也说顺口一提罢了,但叶潜听了,却想起自己母亲昨日对自己说的话,也便不再闹性子,咬了牙,忍了羞耻,跟着这小厮回去。
谁知道走到半路,可巧碰到抚桃和品莲走出院子,几人见面,彼此都多看了对方几眼。
品莲是暗暗叹了口气,垂下了头。
眼前这个少年,小小的年纪,坚忍,沉着,却有着自己永远不会有的火热。
果然这样的人才是适合那个慵懒散漫地躺在榻上的女人的吧。
比起那样一个干净朝气的少年,自己是如此的——污浊。
而抚桃呢,心间却是万般计较涌上,他心念一转,上前对那小厮一笑,央求道:“陈家小哥,我有点话想对叶潜说。”
这陈小厮只瞄了一眼那抚桃,语气中颇有些不屑:“有话就说啊。”
陈小厮虽然年纪小,可是抚桃这种人他是看多了的,这种长在□的男人,可不像叶潜这种心思单纯啊。他们那些男人,全靠了自己的身子往上爬,彼此相互倾轧,鬼主意多得是。
陈小厮和叶潜说不上多熟,可是都是府里的家生奴,面对品莲和抚桃这样的外来户,他是生了维护之心的。
抚桃见此,知道说动陈小厮难上加难,心里暗暗恨了一下,但是面上依然带着柔和的笑,走到叶潜面前,压低了声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既然你我都是侍奉公主的,我想提醒你一句罢了。”
叶潜抬眼瞥了眼这个男子,心中虽然极其反感他的话,可是他素日待人宽容处事谨慎,当下还是咬了牙忍下,淡声问:“请讲。”
抚桃一笑:“虽然今晚公主兴致极好,于是便又招了你来,但万望叶侍卫怜香惜玉,万不要由着公主性子,太过劳累到底伤身呢。”
旁边的陈小厮听了这话顿时一瞪眼,喉咙里犹如被噎了一下。
这算什么呢……公主兴致大好,这两个男人没能满足他,于是又召了叶潜前来?
叶潜听了这话,血液轰隆一下子便涌到了脑门上。
那一天朝阳公主所说的话顿时重新浮现在耳边,她说他比抚桃品莲之辈强多了……是啊,强多了,所以如今尝了那两个男人,不尽兴呢,特意把自己又召唤了来!
叶潜在心里冷冷一笑,怪不得把自己从那苦力场召唤回来呢,原来不是念了旧情,原来根本是觉得少了自己这样一个身体强壮的得力面首而觉得可惜啊!
抚桃旁观叶潜脸色,满意地看着他失去了血色,便点头一笑:“叶侍卫,那我和品莲先行告辞了。”说完拉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