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太平间悟道
“啪啪啪。”
在一阵阵掌声之中,开幕式就此结束。
借着散会离场的机会,天南海北的红学研究者们相互认识,切磋学习。
但凡是同一个学派的,哪怕两个人完全陌生,一见面也会亲上三分。
整个红学会,就像五岳剑派,虽然“同气连枝”,但里面派系林立,理不清楚。
大概分为四派,评论派、考证派、索隐派、创作派,各派又像华山派的剑宗和气宗一样,又细化出若干条分支。
“又或者,死人活人生活在同一个空间里面,等等,死人跟活人……”
这年头,并没有强烈的“诺奖崇拜”,更多的是对前所未见的魔幻现实主义感到新鲜又陌生。
“球不顶1
感觉到自己抓到了“死亡”的精髓所在,灵感哗哗地喷涌而出。
“你这弟子虽然胆子大,但话说得并不假。”
“魔幻现实主义?”
而当爆发出激烈的争吵,已经偏离最初的话题,突然在人堆里冒出一个洪亮的声音。
“方老师,幸会,很高兴能见到您。”
看《山楂树之恋》,看老三之死,方言让自己领悟了,没有比死亡更美的艺术!
再看《十月》的增刊,看魔幻现实主义的“生死相通”,他不禁浮想联翩。
此时,椅子和床上都坐满了人。
“他这篇稿子,汝昌兄拿给我看过。”
“接下来几天,你们好好交流交流。”
方言点头,然后目送着两人离开。
余桦喃喃自语着,感觉水龙头挤出了一滴小水滴。
冯其庸瞥了眼凌解放,见他脸上充满着期待和好奇,“解放,把你那篇论文拿出来。”
从未有任何一部外国著作,能像《百年孤独》一样,如此流行,倍受追捧。
尽管市面上只有英文版的《百年孤独》,仍然是争先抢购,一书难求。
陈忠史环顾四周,看到陆遥一个人自言自语,便凑了过去,就听见他说:
“怪不得我看《雪国》,总觉得徘徊在幻想和现实。”
陆遥感慨道:“要不然,真想试一试这种魔幻现实主义的写法。”
方言说的并不完全是客套话。
“哪里,哪里,这也是我的荣幸。”
“可惜了,上面没有《百年孤独》的译文,不然真想看看,到底写得怎么样。”
其中一个就是《延河》的编辑,王观胜的房间,门朝北开的一个狭长的房间里,一张床,一张桌子,几把椅子,简陋但不简单。
“陆遥刚才说得没错,球不顶1
“也许这个能帮到你,特别是岩子的那篇《什么是魔幻现实主义》。”
一路上,冯其庸对方言的好评不断,更加激起了自己的好奇心。
王观胜笑着来了一句。一句“球不顶”,让争锋相对的众人顿时明白,那些跟文学创作无关的东西,根本没有议论的必要,纯粹是浪费时间,球事也不顶。
魔幻现实主义,一下子就俘虏了他。
占不上座位的人,甘愿情愿地站着。
“可惜,真的是太可惜了……”
一个个顺着声音望去,就见陆遥蹲在不起眼的角落,翻着《十月》的增刊。
就在陕北,长安作协后边的大院里,有几个专门提供给文学陕军聚会的房间。
而对于全国广大的作家和读者,无异于是打开了一扇通往魔幻现实的崭新大门。
“总觉得川端康成跟其他作家不一样,别人都是从生写到死,而他却能在死里面出现生。”
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
余桦,就是其中之一。
冯其庸看了眼凌解放,凌解放壮着胆子道:“我说‘红学是人民的,不是红学家的,如果冯老看过后认为我不是这方面的料,就请回信,我再也不在《红楼梦》上浪费时间了’。”
恍惚之间,透过窗户,仿佛看见前院里腾起一只白鹿,正在迎面向他走过来。
方言挑了挑眉,非常赞同这句“红学是人民的,不是红学家的”。
“我记得你跟我讲过,你想写一部死后可以‘垫棺做枕’的作品,对吧?”
看到方言写的这一条,余桦怔了怔。
陆遥拍了拍他的肩,站了起来。
陆遥把《十月》的增刊递给他。
《十月》的增刊一经发行,顿时在文坛里引发了广泛的关注和讨论。
一时间,屋子里陷入了安静之中。
陈忠史蹲在床沿,静静听着文学潮流的最新动态,纯文学、岭南文学、地域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