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虽说同性相斥,但他对顾大少爷这张脸是服气的,倒没有太大的嫉妒心理。
两人都保持着沉默,季醇贫嘴惯了,略微有点不适应。
不对啊,又不是完全不能说话,这不是有三条对话额度吗?!
他主动开口报告:“爸爸,我刚才摔碎了一个杯子!”
顾流初淡淡地“嗯”了一声。
不让一个话唠说话,简直比让他死还难受!
季醇又道:“还有您的睡衣,我后天去取回来。”
想了想,季醇不放心地补了一句:“别让别人去取,我这个人有个优良品质,那就是做事要有始有终!”
顾流初又“嗯”了一声。
简直是没话找话。
他从镜子里用余光看了少年一眼,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少年的眼圈仿佛有点红。
或许彻底把少年推开,可以从明天开始。
凡事都需要一点缓冲时间。
顾流初关掉吹风机,漫不经心地问:“你在酒会上吃饱了吗?要不要吃个夜宵?”
季醇眼睛一亮,刚要开口,冷不丁想到自己的三句话额度已经用完了,立刻捂住嘴巴。
顾流初:“……可以明天再……”
话还没说完,季醇已经背过身去,没有理他,自顾自地在椅子上坐下开始玩手机。
倒是听话得很。
顾流初收回视线,继续吹头发,头发吹干以后,他换上睡衣往外走。
地上有些水溅出来了一些,他走出几步,脚上的拖鞋突然往前一滑。
顾流初今天有些心不在焉,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整个人顿时后仰,混乱之中,他抓住门框,倒是没有摔倒,但膝盖狠狠撞上了门框。
撞得不轻,他顿时“嘶”了一声。
还没站稳,余光见到少年穿着和他同款的睡衣火急火燎地冲过来,表情慌乱。
顾流初登时皱眉,方才只说三句话不是做得很好吗?现在怎么痴心不改,注意力又放到自己身上了?
一直这样,自己那些话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还没等这个念头彻底从他脑海中溜过去,季醇紧张心疼地冲过来……然后从他旁边冲了过去。
……捡起了从被他踹倒在地的脏衣篓里掉出来的礼服。
十几万呢,挂在咸鱼上,再不济可以卖几万块。
季醇心疼地拍了拍衣服上的水,想了想,把两套礼服送去了次卧,挂在了自己的房间。
挂好后,季醇回到主卧,爬上床,视线与顾流初没有任何交集,乖乖地睡在了三分之一的位置,脸上浮现了衣服抢救成功的开心微笑。
捂着膝盖的顾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