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很快就感觉到这事儿还没过去。
前几天他上课的时候,顾流初都会抽空给他发来几条微信,会随意地聊一聊,他给顾流初汇报自己今天上什么课。
但今天整整一上午,他盯着手机看了几百遍,顾流初都没有发消息来。
偶尔手机顶部弹出信息,他火急火燎地点开,也全是班级群里的通知。
中午,顾流初也没有让人来接他去午休。
昨晚的气还没消?
这炸毛炸得也太久了,也不怕毛都龇了。
到了傍晚,顾流初已经一整天没有消息发来。
季醇莫名生出了几分心虚感——虽然他明明什么都没做错。
但他怎么就感觉自己变成了劈腿的负心汉似的?
他打开手机相册,思考了下,把乔俞的那几张照片上传到了云端,然后把本地的删除了。
免得再被金主爸爸看到。
顾流初在公司的泳池游了几个来回,披着浴巾出来,一整天心中也不是很舒服。
他觉得季醇这小子忽冷忽热,忽远忽近,似乎没之前那么喜欢他了。
说得严重点简直是将他玩弄在股掌之间。
一会儿对他说些“你最重要”的甜言蜜语,一会儿又手机里一张他的照片都没有。
说起来季醇最近也没有半夜偷偷地摸他了……要不然在卧室装个监控?
但顾流初立刻觉得这个举动非常奇怪,他又不喜欢季醇,为什么要被季醇牵动自己的情绪?
顾流初烦躁地换了衣服,回到办公室。
正打算锁门的周凌惊了一下:“您还没走?”
昏暗中,顾流初坐在沙发上,垂着头,脸色不是很好看。
周凌问:“您怎么了?”
顾流初俊脸上划过一丝心烦意乱:“胃疼。”
由于饮食规律,格外注意,顾流初也没有霸总常见病胃病啊,周凌吓了一跳,掏出手机就要打医疗团队的电话。
顾流初摆了摆手:“不用打。”
不是字面意义上的胃疼,而是……觉得心里空荡荡的,胃里也空荡荡的,仿佛上一秒牵着的手下一秒就将自己丢开了,上一秒还踩在平地上,下一秒就失重,总在疑心什么,又总抓不住什么。
他都不知道这些古怪的情绪由何而来。
周凌顿时了然。
又是恋爱问题吧。八百年不开花的铁树一旦开花就是这样的。
他憋笑问:“发生什么了吗?”
顾流初完全难以启齿,但想着之前的事周凌全都知道,也没什么好顾及面子的了,便将季醇近来奇怪的态度全都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