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便是欲望,哪有荒谬一说。
现在好了,煮熟的鸭子,飞到别人碗里了。
傅延生夹烟的手抖了起来,偏偏夏桥正还在这时扎他心口。
“他成了柏太太,你准备怎么做?
怎么做,柏为鹤怎么对他的,他就怎么对柏为鹤。
绿帽子原封不动地还回去。
“柏总的事业重心在国外,微玉会跟他走。”夏桥正摊开血淋淋的现实。
傅延生不认为这是个事:“你没出过国?”
夏桥正说:“柏总会把他藏起来。”
傅延生心道,不会。
如果藏了,那跟他有什么区别。
微玉看重的,不就是柏为鹤装出来的,上流社会的一股清泉。
柏为鹤怎么可能撕下伪装。
就算撕,也只是在床上,下了床就是个看淡欲望的君子。
傅延生的眼前浮现出他们交叠的画面,同床共枕的一幕,眼睛都红了。
不行,柏为鹤今晚别想称心如意。
傅延生叫手下分别去缙阳跟夏家村带人,微玉虽然心狠,却也有软的地方,如果他接触过的那两位有事,他不会见死不救。
谁知道夏开胜和守村的村民都不在家。
那么巧。
傅延生冷笑,柏为鹤想得还真他妈周全,拿基金股票上的头脑来对付情敌,呵。
这个时候,周秘书在陪夏大爷和村民打小牌,他脸上贴满了白条,输得很惨,这把感觉要赢。
夏大爷打出了一对老k:“都要不起吧。”
他就要把一个小3拍桌上,周秘书潇洒地抛出两张牌:“一对二。”
“我算的明明是你俩一人一张,怎么两个二都在你家。”大爷哼道,“以你有点好牌就飘的性子,哪可能藏这么久,是不是你们趁我老花眼,偷摸换了牌?”
周秘书吃了口大爷买的大馒头:“我反正没那技术。”
村民跟他:“我也没有。”
大爷老大不情愿地把小3往桌上那些牌里一塞,先给自己添了个纸条。
周秘书斯斯文文地给大爷把纸条按紧,他欲要把手里剩下的两手顺子一把甩,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是同事跟他汇报情况,他应了声:“哦?没事,不用管。”
手机一甩就弹弹纸牌:“该我装逼了。”
老板有先见之明,让他提前把微玉的两个熟人接到宾馆了。
微玉没有朋友,亲人放弃了他,他也放弃了亲人,一旦他没有所图了,他就是自由的。
没什么能拿出来禁锢他,要挟他就范。
而他已经不图什么了。
这点连周秘书一个局外看客都清楚,更何况是局内自以为操控全局,实际只是一枚棋子的傅延生。
去年微玉好奇的黑帽子,夏家村,厉鬼杀人,南亚邪术,尸油……全都不在乎了。
那奇丑无比的木雕还在别墅里放着,微玉问都不问一句。
说明柏为鹤已经作为新的有价值的人,为他提供资源,满足了他的所有需求,他不再关注那些灵异事件。
傅延生想到了微家旧主母的遗物,他马上叫垡城的势力去找,不惜一切代价。
结果被告知丢失了。
有人捷足先登,还能是谁,柏为鹤。
但凡是他想到的,对方都想到了,更是快他一步。
傅延生接连受挫,他连手上的伤都不在意,满谯城地开着车找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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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桥正这边被厉正拙叫去谈话。
“义父,你找我?”夏桥正咬着第二支烟,声音模糊,气色很差。
厉正拙让家庭医生给他把伤处理了,他全程无所谓。
家庭医生走后,厉正拙开始教导提拔上来的小辈,这才到哪就冲动失控,没出息。
傅氏的家主也是如此,商业上的运筹帷幄丝毫用不出来。
外甥没有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