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忍着,片刻后突然将桌上的领带抽了过来,沉默地绑上秋颂的手腕。
“你……很狂野啊。”秋颂乐了,不过手腕被绑紧后他显得相当被动,不再像一开始那么淡定,挣扎着抬手,“靳桥听话,先松开我,咱们是第一次,这样不好,再说了你肯定也不知道怎么操作是吧,放开我,我教你。”
靳桥充耳不闻,外放的情绪渐渐又收回去了,此刻他冷静得像是手术台上的医生。几秒过后,秋颂眼睁睁地看着靳桥起身,还不忘理了理被弄皱的衣领。
秋颂的手被绑在床头的柱子上,他试着扯了下,结果是个死扣。他疑惑地指着被束缚的手,无奈失笑:“所以你绑着我干嘛?”
很显然,靳桥跟他想的并不是一回事儿。
“让你冷静。”靳桥看了眼秋颂的手,目光黯了下,他转身朝外面走去,“今晚你睡这边,我去隔壁。”
说完他带上门出去了。
秋颂就算有浑身的火,现在也被浇得差不多了,他咬牙一拳砸在枕头上,气笑了:“靳桥,算你狠!”
经过这一晚,秋颂明白了两点,靳桥绝非一般人,另外——他该健身了,不然想睡靳桥,还有点难。
秋颂就这么绑着手腕睡了一晚,他本来能解开,但他懒。等醒过来的时候他手上的领带已经不见踪影,靳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
腕间倒是没什么酸涩的感觉,他下了楼,沈伊在吧台边上煮咖啡,而秋铭今天难得没有去公司,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秋颂像平时一样略过他们,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纯净水,正要出门却被秋铭叫住了。
“秋颂,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秋颂停下,这次没有转身离开,相反,他沉默地走过去坐到了秋铭对面,就连秋铭都露出了片刻的错愕。
“我没跟你闹。”他弯腰拿了个橘子剥起来,语气稀松平常,“咱俩关系不一直这样吗,你还指望我出趟国回来,就跟你父慈子孝?”
秋铭皱着眉头,他一向看不惯秋颂这个懒散的劲儿,想骂又不知道还能骂些什么,只好换了个话题:“你什么时候到公司上班?”
“那是你的公司,我为什么要去。”秋颂掰了瓣儿橘子放进嘴里,酸甜口的很不错,三两下就解决完一个,抬头见秋铭瞪着他,他一脸无辜,“你要是担心公司没人管——”
他看了眼沈伊,云淡风轻:“那你俩再练个号呗。”
那边的沈伊动作一顿,秋铭更是怒骂:“混账!”
秋颂不想破坏本来挺好的心情,他就要出门找祖唤聊项目的事情,结果身后的秋铭却以为他是去找靳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