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这个顾姓,跟我其实也没什么关系。但我实在不知道自己应该改名叫什么?所以还恬不知耻地用着别人家的姓氏。至于宁江么,我也……不是那么想再回去。”
“因为姜策?”
顾景之移开了视线,独自抿了一口酒,淡淡开口道:“不是。”
“不是?在晚宴的时候我可没看出来这句不是。你明明就放不下他,为什么不去跟他把话说清楚?”
“因为……事情已经过去了。”顾景之再次看向傅聿行的时候,眼尾的红色又荡了出来,“你知道么。”
“知道什么?”
“领带。”
顾景之的呼吸浅促,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仿佛要将所有的情感都密不透风的锁在胸膛深处。
但很可惜,那细微颤抖的声线却不经意间透露了他努力隐藏的心事,难以言喻的苦涩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晰。
“半温莎结。他第一次系领带,是我教他的。从那之后,姜策总说自己学不会,闹着让我帮他系。其实我知道,他早就会了。但我没有拆穿他,因为我也喜欢那个位置,喜欢站在他面前,他身侧的那个位置,我曾经一直认为,那里会一直属于我…”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把话说清楚啊。”
“没有什么可说清楚的东西。”
顾景之将酒杯放在地毯上,双臂环抱住自己的双腿,将头侧靠在膝盖上,视线似乎已经模糊掉了,记忆也去往了那曾经跟姜策相处过的时光中。
“怎么会没有可解释的东西呢?”
“因为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姜策他并没有做错什么。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是我选择把他推开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可是,你不也是有苦衷的吗?”
“苦衷也不能掩盖掉那天晚上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一样刺痛他的心这个事实。
伤心就是伤心,难过就是难过。那段时间已经定格成了历史。他受到的伤害,也不会因为我一句有苦衷而一笔勾销掉。
一切都是我自己做的选择,所以不管那个举动所带来的结果有多不好,傅聿行,我都得受着,没有别的方法。”
傅聿行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那你,不后悔吗?道理归道理,但…你心里就不疼吗?你真的舍得把姜策让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