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怕我?”
“我能不吗?”她突然抬头看着他,眼里写着冷嘲,和脸上的笑形成完全不协调的表情。
卫项森眼神跟着一沉。“你还在想着他。”
“不!”苡芙的脸上增添了一丝防卫。“他死了!”
“可是你还想着他!”卫项森严厉的语气里所带的怒意比她想像的更严重。
“我没”她想反驳。
但未完的话语却落进他猛然印上来的唇齿间。
将近一个月没儿的思念爆裂在空气里,脆弱的抵抗只短暂的出现了几秒,急促的呼吸声轻易的塞满了室内,原本就不强固的心防悄悄被化解,跟着剥落的是两人的武装。
倒进最近的沙发,随着他越发深入的索求,沉重的身躯压止她,但她却不由自主的伸手拥抱这压力,冷空气袭上她裸露的身体,接着覆上温暖的是他的手,进而给予热情的是他的唇。
然后是火辣辣的占有吗?
苡芙迷蒙的眼一下子化做清明,惊慌的排拒他。
卫项森察觉她的推拒,一手经易的握住她的手腕,制住她的动作,再度印上她来不及发声的唇,用他的唇轻轻的抚慰她的慌乱,她该要明白,明白他想要的。
即使他的动作蛮横,落在她身上却放轻了力道,他一点都不想伤害她。
如此的贴近,苡芙怎不明白他少有的温柔是为自己而展现,但这让她觉得好羞愧,她无法抵挡体内汹涌的情潮,两相纠缠的结果,让她红了眼眶。
“别”他在她耳畔低语。
晶莹的水珠滴上了他的肩,顺着肌理向下滑至他的心口
窗外有几道阳光从云缝中洒下,又是崭新的一天。
胸前的人沉静的睡着,小脸上有着疲倦的痕迹,突发的情爱来袭,来不及选择更舒适的地方,一切就在沙发上完事。
她睡得好沉,不愿惊醒她的好梦,所以他抱着柔软的躯体窝在双人沙发上半躺半坐了一晚。
两次破天荒的坐在椅子上到天亮,都是为了怀里的这个女子也许他下回得改变一下这种情况。
耳边有着温热的气息,身体也热烘烘的,仿佛置身在暖炉旁,她逸出舒服的叹息,轻柔的拥紧了怀里的咦?跳动?她手心紧贴着一个忡忡跳动的物体苡芙眨眨眼,然后细看,光裸的男性胸膛映入她的眼帘,按着昨晚发生的事一一浮现,天!她竟然成了卫项森的女人!
她闭上眼,掩去沮丧,怎么办?她该怎么面对这情况?
大手从她的腰际缓缓往上移动,轻经的又带了点保护意味,仿佛主人在顺着猫儿的背安抚着,滑上她无瑕的玉背,就这么轻柔又充满暗示的移动,像是在提醒她昨晚的狂热她没办法克制自己的身体,让小绊瘩悄悄的爬满他所经过的区域,像在回应他的手,告诉他她记得昨晚发生的一切。
卫项森低头轻吻她的额,明白她已经从睡梦中醒来,在她转动脸颊时,吻上她的唇。
苡芙无法不去喜欢他的碰触,睁开眼正对着他黝黑的眸子。
“跟我一起回美国吧!”他轻触着它的**低语。
他的吻像是对她下了咒语,苡芙只能着魔似的点头,看着他的脸出现了笑意他的喜悦传染给她,也许卫项森对她是真心的吧?
“还好吗?”卫项森转过头看她。
苡芙点点头,将视线落在机窗外的白云。
小手被一只大手给包住,她转过头望着他。
卫项森的眼里写着了解,即使不发一语,他仍明白她在想什么。
将她拉近自己,要她靠着自己的臂膀安歇,他只想尽可能给予她所需要的安全感。
苡芙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真的会和卫项森在一起,甚至丢下一切和他搭上飞机前往美国。
一次、两次他进驻心房的次数随着他侵进身体之后逐渐增加,而她似乎也习惯了他的存在,只是她还不太习惯两人相处的模式。
所以她变得小心翼翼,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发言,所以她只好选择沉默。
也许跟他一起离开台湾是对的,换个环境,至少她能够不再去面对那些往事。
可是她得天天面对卫项森,这男人百分之百比汪成斌还危险但她却有着想冒险的欲望。
“到了美国想去哪?”
卫项森喜欢她的顺从,刚认识苡芙时她浑身带刺,甚至不喜欢与人亲近,仿佛这世界所有人都是她的敌人,连自己在她眼里都是被排挤的。
如今苡芙却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她变得更加寡言,不过却是那样依赖着他,不管走到哪里,她的手总是悄悄的握着他的衣角,而他总不厌其烦的专著那只小手安稳的放进臂弯里,他像是她的支柱,支撑着她的生活,帮助她去面对所有事物。
而他喜欢如此的被依赖,如果她的话能多一点,他担心她如此的不安,会是另一个隐忧的开始。
“我不知道可以去哪里。”她低喃,去哪都好,她只要他在身边。
这几日的相处下来,她变得不像自己,卫项森如果想,他绝对可以宠坏一个女人,更糟的是她孤单生活了三年,卫项森只要给她一点甜头,她就无法自拔。
太糟了!她竟然眷恋他的陪伴,依恋他给予的温柔。
要是有一天他跟汪成斌一样离她而去,她该怎么办?
“别乱想。”他仿佛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恐惧。
包住她的心手的大手紧了紧,像是保证。
“我会在美国待多久?”
“待到你想离开为止。”
是吗?苡芙闭上眼靠着他。
卫项森似乎不知道承诺对一个女人的重要。
抵达美国后,卫项森开始投入了工作当中,连着几天没办法看到他的人,苡芙不禁有些怅然,这不是她所想像的情况。
他有他的事业,她实在不应该对他太过苛求,尤其当她也明白他的工作量有多庞大,相形之下他放弃一切回台湾找她的确是很大的牺牲,如果她真够善解人意,是该多体谅他一些。
卫项森的住所除了大以外,地想不出其他的形容词,在这栋大屋里逛了一星期,她才搞清楚方位,然后她开始选择她的卧房。
她的选法是一天试住一间房,直到发现让她满意的房间为止。
而卫项森的工作告一段落后,回至住所却找不到苡芙的人影。
“苡芙在哪里?”
华裔管家莎拉苦笑了一下。“费伦整理花园时有看到梁小姐站在三楼的西边卧房里,事实上我也不知道她今天在哪间房,她很沉默。”
简单的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除了吃饭时会出现在餐厅里,其他的时间她仿佛不存在。
卫项森逐一找了三搂所有的卧房,终于在倒数第二间里发现躺在床上熟睡的她。
他轻巧的抱起她,苡芙因他的动作而转醒。
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她轻轻伸出手抚着他的脸。
“你回来了。”她竟然是这么的想念他。
“为什么不在房里等我?”
他是在抱怨吗?“我以为我会有自己的卧房”
卫项森放下了她,两人站在走道。
“我并不是那么的专横,但是住在我的卧房里让你很为难吗?”
她原以为卫项森会想拥有属于他自己的私人空间,他这说法是在表示他愿意接纳她的进驻吗?
“不会。”她对他笑了一下,至少那证明自己之前的想法错误。
“你想什么都可以直接跟我说。”卫项森像是了解她的想法,解除了紧绷着的情绪,整个人松懈的轻揽着她。
她低头沉思了一下,一手玩着他衬衫的钮扣。
“我想你”卫项森脸上的表情怔住,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将她拉至怀中。
她总是会在他不预期的时候说出让他心动的话语。
“我这阵子会恨忙,如果你觉得被忽略,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见她点了头,卫项森开始明白自己有多在乎她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