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唐竟真的认真思索了一会儿,“大概。”
“你!”施译哼地一声从杜唐身上跳下来,“我要去参加聚餐了!拜!拜!”
杜唐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不高兴?”
明知故问!
施译臭着一张脸瞪着杜唐,杜唐低声笑了,他一手扣住施译的脑袋,嘴巴凑近他的耳朵,快速地说了句什么,施译没听明白,啊了一声,杜唐却不再重复了,只是拉他入怀,在他嘴唇上轻轻啄了一口,“去吧,别闹太疯。”
施译红着脸飞快出了报社,跑到大街上停下来,大口喘气,脸上的笑意却止不住,他放缓步子,双手插在裤兜里,慢慢走了两步后听到短信提示音,他解了锁,一看见杜唐发的那几个字就脸上冒烟,赶紧锁了塞回兜里,做贼心虚般左右胡乱瞄了两眼,发现没熟人后又胆大起来,忍不住把手机再度拿出来,心跳快得不成样子。
——保持清醒,回来等我干你。
这个流氓!流氓流氓!施译搜肠刮肚,除了流氓两个字再也想不出其他贴切的词语可以给他定性。他红着脸抿着嘴角,——应该是你洗干净等我干你。
发出去了,心里有些忐忑,觉得自己跟杜唐这流氓比起来果然太嫩。杜唐很久没有回信,他又来来回回点开看了好几遍,反复确定是否发送成功,简直像强迫症!好不容易等到回信,杜唐竟然只说了个好字。这什么意思?哪次施译说杜唐今天换我上你,杜唐答应得不是这么爽快?结果到最后还不是自己被做得下不了床。
虽说现在还没做到最后一步,但每次过程中心里像轮红日想要喷薄而出的渴望却怎么也藏不住,有时候他忍不住了,遵从本能地、难为情地、却又迫不及待地求他,“干、干我。”杜唐却又不愿意了,只说年龄太小,对身体不好,当然他会再添上一句十足流氓的话,“到时候会干到你哭。”
每到这个时候,施译都无比想要拜见拜见那个能反攻陈又涵的0之典范。
到了帝京酒店,人已经差不多都来齐了,林闻上来就嚷嚷着迟到者自罚三杯,接着整桌人都开始起哄。这次聚会是班里几个要好的人一起聚的,全班的聚会在三天后,所以面对着满桌子的熟人施译实在不好推脱,只好一口气干了三大杯啤酒,还好是雪花,度数算低的。
三杯干完以后施译赶紧吃东西填肚子,但脑子很快就晕了起来。他实在不会喝酒,以前也根本没怎么喝过,但本着维护男性尊严的觉悟,他硬是没表现出丝毫的不适。聚餐聚到后面已经开始捉对厮杀,各派人马火拼。路陆和林闻大概早就商量好了要灌施译,因此白的啤的红的齐上阵,施译喝到后面勉强能分清楚二和四的区别,林闻却嚷嚷着,“不行啊不行啊,小跳蚤酒量太好了,还没喝趴呢!谁来把小跳蚤干趴!”召唤一出,四方响应。施译一看大事不妙,捂着嘴说我去一下厕所就一路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在洗手台那边往脸上泼了半天水,脑子才有点点清醒的迹象。他眯着眼看着镜子了的自己,又晃了晃脑袋,怎么看都还是有五个影子。接着就听到身后一声惊呼,他转过身去,“于、于念白?你、你怎么跑男厕所来了?”
于念白叹了口气,“你不是吧?才跟丢了两步,你就钻女厕所来了?”
施译愣了一下,摆摆手,“反正我没吃你豆腐,你、你别跟林闻那小子告状!”他一把扣住于念白的肩膀,“我、我偷偷告诉你!林闻他喜欢你!喜、喜欢好多年了!”
于念白哄着他,“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让你爸来接你,你再不走就走不成啦!”她从施译牛仔裤兜里摸了半天,好不容易摸出手机,施译还整个人趴在她身上傻笑,“你、你乱摸什么!小心杜、杜唐吃醋!”
于念白一边拨